第八四六章轉折（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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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四六章 轉折（一）
……1940年初這段歲月，世界的政治格局和戰爭令人眼花繚亂。從菲律賓到芬蘭，血雨紛飛炮聲隆隆，印度亂局張伯倫下臺，丘吉爾強勢上臺，蘇軍殘部南下。當新一代將星朱可夫在芬蘭地峽中煎熬兩月，終於為焦慮中的莫斯科帶來第一場勝利的消息，讓很多人又開始浮想聯翩，尤其是一直希望英蘇合作的丘吉爾在用手段驅逐中國海軍22分艦隊，準備就印度問題討價還價時，同樣對莫斯科拋去了媚眼。
很多人不喜歡這位剛上臺就忘記自己當年是怎麽叫嚷反蘇，掉頭卻向莫斯科派特使的胖子，但即使再挑剔的人，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具有非凡的眼光。雖然很多計劃過於超前讓軍方無能為力，但作為政治家他的強硬和敏捷思維，為陰霾中的英格蘭帶來了振作和堅強。連白廳都承認，將德國消耗在東線無盡冰雪中，是最好的辦法。當然，他也沒忘記東方另一個異軍突起國家，上任後第二件事就是任命駐華大使許閣森為全權代表，拉攏中國，還向楊秋寫信稱應該建立首相級私人友誼。
“這個死胖子，做得好夢，竟想一箭雙雕。”
開羅街邊的露天咖啡館內，三名年輕男子圍坐在品茶。其中一人眉目清秀，手捧報紙用尖細的嗓音將頭版上的丘吉爾評得一無是處，尤其是那句“一箭雙雕”實在是讓人想入非非。“笑什麽呢？我的紅茶呢。”清秀男子正是一身男兒打扮的國家戰略情報局歐洲司組長金壁輝。
金壁輝將報紙丟在竊竊私笑的夥伴頭上，端起紅茶才抿了半口，就連吐口水：“呸呸，什麽味道？”
“組長，埃及人喜歡在茶裏加糖，您將就點吧。”左邊的夥伴端著茶，目光停留在街對面一名手拿報紙的阿拉伯男子身上。
嘗過埃及紅茶的金壁輝再也不敢碰杯子，雙手插在褲兜裏悠閑地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和旅客，扭頭見到十幾輛堆滿棉花的卡車，問道：“是我們的棉花車隊吧？”
辜玉文提出借埃及棉花積壓，損失嚴重的機會用經濟插手的想法後，楊秋立刻讓廖仲愷訪問埃及。經過多次談判，最終和埃及首相阿裏·馬希爾達成三年總價值1200萬民元的棉花采購協議。這份協議讓雄心勃勃一直致力於讓埃及真正獨立的馬希爾非常開心，面對日新月異的沙特和阿瓦士戰役結果，更讓他看到了借中國逐步平衡英國獨大局面的可能性。而且廖仲愷也很有手段，居然還說服馬希爾采購了40輛外銷型31型坦克、30輛獵犬輪式裝甲車和價值180萬民元的其它武器裝備。《中埃棉花協定》還一度在歐洲和中東地區引發不小的轟動，英國政府最初還很緊張，直到楊秋明確表示不會進入北非，僅僅是采購棉花供應緊張的軍需後才消停。但英國還是加強了對華商和華人在埃及活動的監視。可惜的是，這些事情並沒在國內引發多少反響，主要是國內百姓的目光都集中在蘇聯，中亞、戰爭和動員這些字眼上，所以這份為將來踏足非洲發展的棉花協定並沒引起多少波瀾。
“組長，人來了。”
兩輛國產上海牌轎車擦著棉花車隊拐入街道後，手拿報紙的夥伴立刻提醒金壁輝，還推了把監視街面的夥伴，另一支手借報紙掩護悄悄地握緊了手槍。橋車在餐桌不遠停下，幾名穿著西裝的大漢擁簇著羅文虎走了出來。見到他們，對面看報紙的阿拉伯男子立刻直了直腰。
這個細微的動作並沒瞞過金壁輝，但她卻視若未見，直到羅文虎坐下才向前微微傾斜身子，從兜裏拿出紙筆寫下一句話。其實羅文虎和獵人曾多次和情報部門合作，所以早就認識有著情報魔女之稱的金壁輝，但他還是認真地拿起紙筆對上暗號後，才將紙團塞入口袋，笑道：“金大小姐，埃及的茶好不好喝？”
“還喝呢，膩都膩死了。真不知道埃及人怎麽想的，吃什麽都要放糖，還往菜裏拌巧克力，又不是餵豬。”聽金壁輝將埃及飲食貶得一無是處，羅文虎更樂了：“金組長是有名的美食家，我看你幹脆來這裏開家飯店，讓這些阿拉伯人好好領略一下中華美食。”
“我可不和你貧嘴，東西帶來了嗎？”金壁輝掩著小嘴，目光卻投向旁邊大漢拎著的公文包上。羅文虎見狀把包往桌上一放：“這是你們要的三個拷貝，剩下的我要先帶回去。”
金壁輝當然知道三個拷貝裏是什麽，但不知是不是嫌棄這裏面的東西“臟”心存芥蒂，所以沒有伸手去接包，而是將它推給夥伴後才問道：“是不是最精彩的部分？可別給我那些沒用的。”
精彩？羅文虎對她用這個詞實在無語。槍頂著腦袋，鮮血飛濺屍體滿坑能叫精彩？伸個懶腰，不置可否地說道：“精不精彩我不知道，不過肯定過目難忘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金壁輝說完，目光快速掃過大街對面的阿拉伯男子，秀目中寒光一閃向羅文虎使了個眼色：“借你的手，幫我甩開這個英國佬。都跟了姑奶奶七八天，也不嫌累得慌。”剛才還嬌笑可人，轉眼就殺氣騰騰，變臉的速度讓羅文虎有些明白為何她有這種雅號。幫情報員甩尾巴這種小事難不倒獵人，所以欣然答應：“大小姐有吩咐，小的哪敢拒絕。對了，你是要文甩還是要……”
羅文虎做了個割喉的動作。
“可別，等會我們就要直飛倫敦，你想害死我啊。”金壁輝笑笑，讓兩位夥伴準備出發後，忽然又笑道：“對了，你們別去吉布提，22艦隊已經被法國人趕走了，沒法護送你們回去。楊天成那小子還因為此事和法國佬打了一架，聽說還被被甩出老遠。哼……從小打架就沒用，長大了還是！去蘇伊士吧，那裏有車送你們回利雅得，白司令已經安排好飛機。記得，拷貝要分開帶，最近北面天氣不好，可沒少摔飛機。”
羅文虎扁扁嘴。楊天成是總統的二公子，由於陳浩輝的關系，金壁輝自小就沒少在楊秋家待，所以楊秋的幾個孩子都叫他大姐。但她倒好，當大姐的不去安慰還去譏笑弟弟打架輸了。至於最後那句更是讓他哭笑不得：“我說金大小姐，我們好歹在冰天雪地裏挨了好幾月，你就不能指望點好的？”
“好的？有啊。恭喜你羅大隊長，你趕上好機會了。”
“好機會？什麽好機會？”羅文虎剛準備追著問清楚，但金壁輝卻已經起身，慢條斯理戴上墨鏡後，和兩位夥伴一起鉆入送羅文虎來的轎車。街對面的英國情報員見狀立刻要追，但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兩名獵人前後堵住，不等掏槍就被一擊狠辣的鞭腿直接扇暈。
“好機會？”望著煙塵滾滾離開的轎車，羅文虎渾然沒在意被打暈的英國情報員，暗想金壁輝的話是什麽意思。
******
“立正！”
阿拉木圖中亞戰區司令部內，經歷一個嚴冬後，嘹亮的立正聲再次響起。岳鵬帶著宋子清和空軍司令賀寧、陸軍司令秦章書等人步入大會議，包括剛從阿瓦士飛回來的白崇禧，孫傳芳、楚南、龍雲等幾十位集團軍高級軍官集體起立。“精神都不錯嘛！健生（白崇禧字），馨遠（孫傳芳字），你們倆一個在波斯，一個在阿富汗，怎麽也學龍雲他們空著手？就沒給我帶點禮物什麽的？”
“我倒是想給您二位帶禮物，可我那邊除了毛驢就是騾子，想牽上飛機，飛行員嫌它隨意拉屎也不讓帶啊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會議室內笑成一團，岳鵬帶著總參眾人和每位軍官握握手後，才讓警衛關上門：“好了，不開玩笑了。都應該猜到了吧？我也不多啰嗦。五日前，歐洲局勢發生變化。芬蘭投降在即，斯大林已經開始將莫斯科軍區的五十萬精銳部隊調往我們這裏，還有至少六十萬新兵補充了進來。根據情報，從12月停戰至今，他已經重新雲集起4500輛坦克，其中至少有1700輛是對31型坦克有較大威脅的T-34型，補充了很多飛機和重炮，這些都已經重新構成對中亞的威脅！另外，敵軍內部也已經進行了相當大的調整，有大量之前被清洗的中層軍官回到指揮崗位。從芬蘭戰役可以看出，我們的對手很善於學習，也已經開始彌補之前的過錯。所以總統已經下令，要求我們盡快展開春夏攻勢，徹底掃清塔什幹和中亞裏海以東剩餘地區的全部敵軍，拿下鄂木斯克要塞，將西伯利亞防線截斷！打通中亞至波斯通道，進一步穩固中亞防線！”
岳鵬說完，秦章書立刻讓參謀將一只只火漆密封印有絕密字樣的厚厚公文袋，按集團軍劃分發到眾人手中，然後才走到大地圖前，拿起教鞭：“各集團軍的目標、初步作戰方案和戰役先後順序都在文件袋裏，我在這裏先大致的說一下主要目標。首先進攻的土庫曼和烏茲別克集團軍，第一目標是拿下杜尚別，包圍塔什幹，吃掉盤踞在這裏的阿帕納先科部。南哈薩克集團軍將配合你們，進攻卡拉卡爾帕克斯坦，截斷烏爾根奇的鐵路線！同時，西伯利亞集團軍將針對克拉斯諾亞爾斯克和巴爾瑙爾發起輔攻，牽制敵西伯利亞方面軍。第二步從四月開始，由波斯灣集團軍進攻大不裏士，切斷敵波斯方面軍和高加索的聯系。六月，洪水季過後戰場會轉移到鄂木斯克和巴甫洛夫斯克一線，東哈薩克集團軍將負責這兩個地方，南哈薩克集團軍則視情況，如果能拿下卡拉卡爾帕克斯坦，就沿著鹹海和裏海之間喀拉包爾壟崗掉頭向北直取阿特勞，如果不能就由掉頭的烏茲別克和土庫曼集團軍接手這裏，你們則向北從鹹海北端配合東薩克集團軍從這裏突破……”
“根據總參謀部的計算，此次大戰役總計需耗時約6個月！所以我在這裏要提醒一聲，這次攻勢是我軍建立以來強度最大，時間跨度最長，各部隊協統最覆雜的一次總戰役！並且要註意的是，隨著戰線向西深入，斯拉夫等歐洲民族的聚集區會逐漸增多，文化傳統會更靠近蘇聯，地方游擊隊的勢力也肯定會卷入進來，所以你們除了要對付正規軍外，也需要安排中亞獨立軍加強清剿。尤其是這次作戰縱深大，戰線寬度長，後勤線非常脆弱和危險，所以一定要重視和警惕這些游擊隊的襲擾！”
“最後，總統讓我轉達幾句話：你們之間的矛盾，各軍之間的矛盾，升官發財的心思等等，今年都必須全部收起來！此戰事關國運！事關國家未來！所以凡懈怠、內訌、畏戰、通敵等，不管是誰，他決不手軟！他還要求，務必要清晰準確的告訴下面將士，蘇聯這樣的大國靠一兩次戰役是打不死的！斯大林已經號召全國動員，實施堅清壁野的政策，武裝部隊和游擊隊。他預計，到夏天對面的敵軍總兵力很可能會再過500萬！所以一定要忘記之前的所有戰績，做好過苦日子的準備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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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1940年初這段歲月，世界的政治格局和戰爭令人眼花繚亂。從菲律賓到芬蘭，血雨紛飛炮聲隆隆，印度亂局張伯倫下臺，丘吉爾強勢上臺，蘇軍殘部南下。當新一代將星朱可夫在芬蘭地峽中煎熬兩月，終於為焦慮中的莫斯科帶來第一場勝利的消息，讓很多人又開始浮想聯翩，尤其是一直希望英蘇合作的丘吉爾在用手段驅逐中國海軍22分艦隊，準備就印度問題討價還價時，同樣對莫斯科拋去了媚眼。
很多人不喜歡這位剛上臺就忘記自己當年是怎麽叫嚷反蘇，掉頭卻向莫斯科派特使的胖子，但即使再挑剔的人，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具有非凡的眼光。雖然很多計劃過於超前讓軍方無能為力，但作為政治家他的強硬和敏捷思維，為陰霾中的英格蘭帶來了振作和堅強。連白廳都承認，將德國消耗在東線無盡冰雪中，是最好的辦法。當然，他也沒忘記東方另一個異軍突起國家，上任後第二件事就是任命駐華大使許閣森為全權代表，拉攏中國，還向楊秋寫信稱應該建立首相級私人友誼。
“這個死胖子，做得好夢，竟想一箭雙雕。”
開羅街邊的露天咖啡館內，三名年輕男子圍坐在品茶。其中一人眉目清秀，手捧報紙用尖細的嗓音將頭版上的丘吉爾評得一無是處，尤其是那句“一箭雙雕”實在是讓人想入非非。“笑什麽呢？我的紅茶呢。”清秀男子正是一身男兒打扮的國家戰略情報局歐洲司組長金壁輝。
金壁輝將報紙丟在竊竊私笑的夥伴頭上，端起紅茶才抿了半口，就連吐口水：“呸呸，什麽味道？”
“組長，埃及人喜歡在茶裏加糖，您將就點吧。”左邊的夥伴端著茶，目光停留在街對面一名手拿報紙的阿拉伯男子身上。
嘗過埃及紅茶的金壁輝再也不敢碰杯子，雙手插在褲兜裏悠閑地望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和旅客，扭頭見到十幾輛堆滿棉花的卡車，問道：“是我們的棉花車隊吧？”
辜玉文提出借埃及棉花積壓，損失嚴重的機會用經濟插手的想法後，楊秋立刻讓廖仲愷訪問埃及。經過多次談判，最終和埃及首相阿裏·馬希爾達成三年總價值1200萬民元的棉花采購協議。這份協議讓雄心勃勃一直致力於讓埃及真正獨立的馬希爾非常開心，面對日新月異的沙特和阿瓦士戰役結果，更讓他看到了借中國逐步平衡英國獨大局面的可能性。而且廖仲愷也很有手段，居然還說服馬希爾采購了40輛外銷型31型坦克、30輛獵犬輪式裝甲車和價值180萬民元的其它武器裝備。《中埃棉花協定》還一度在歐洲和中東地區引發不小的轟動，英國政府最初還很緊張，直到楊秋明確表示不會進入北非，僅僅是采購棉花供應緊張的軍需後才消停。但英國還是加強了對華商和華人在埃及活動的監視。可惜的是，這些事情並沒在國內引發多少反響，主要是國內百姓的目光都集中在蘇聯，中亞、戰爭和動員這些字眼上，所以這份為將來踏足非洲發展的棉花協定並沒引起多少波瀾。
“組長，人來了。”
兩輛國產上海牌轎車擦著棉花車隊拐入街道後，手拿報紙的夥伴立刻提醒金壁輝，還推了把監視街面的夥伴，另一支手借報紙掩護悄悄地握緊了手槍。橋車在餐桌不遠停下，幾名穿著西裝的大漢擁簇著羅文虎走了出來。見到他們，對面看報紙的阿拉伯男子立刻直了直腰。
這個細微的動作並沒瞞過金壁輝，但她卻視若未見，直到羅文虎坐下才向前微微傾斜身子，從兜裏拿出紙筆寫下一句話。其實羅文虎和獵人曾多次和情報部門合作，所以早就認識有著情報魔女之稱的金壁輝，但他還是認真地拿起紙筆對上暗號後，才將紙團塞入口袋，笑道：“金大小姐，埃及的茶好不好喝？”
“還喝呢，膩都膩死了。真不知道埃及人怎麽想的，吃什麽都要放糖，還往菜裏拌巧克力，又不是餵豬。”聽金壁輝將埃及飲食貶得一無是處，羅文虎更樂了：“金組長是有名的美食家，我看你幹脆來這裏開家飯店，讓這些阿拉伯人好好領略一下中華美食。”
“我可不和你貧嘴，東西帶來了嗎？”金壁輝掩著小嘴，目光卻投向旁邊大漢拎著的公文包上。羅文虎見狀把包往桌上一放：“這是你們要的三個拷貝，剩下的我要先帶回去。”
金壁輝當然知道三個拷貝裏是什麽，但不知是不是嫌棄這裏面的東西“臟”心存芥蒂，所以沒有伸手去接包，而是將它推給夥伴後才問道：“是不是最精彩的部分？可別給我那些沒用的。”
精彩？羅文虎對她用這個詞實在無語。槍頂著腦袋，鮮血飛濺屍體滿坑能叫精彩？伸個懶腰，不置可否地說道：“精不精彩我不知道，不過肯定過目難忘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金壁輝說完，目光快速掃過大街對面的阿拉伯男子，秀目中寒光一閃向羅文虎使了個眼色：“借你的手，幫我甩開這個英國佬。都跟了姑奶奶七八天，也不嫌累得慌。”剛才還嬌笑可人，轉眼就殺氣騰騰，變臉的速度讓羅文虎有些明白為何她有這種雅號。幫情報員甩尾巴這種小事難不倒獵人，所以欣然答應：“大小姐有吩咐，小的哪敢拒絕。對了，你是要文甩還是要……”
羅文虎做了個割喉的動作。
“可別，等會我們就要直飛倫敦，你想害死我啊。”金壁輝笑笑，讓兩位夥伴準備出發後，忽然又笑道：“對了，你們別去吉布提，22艦隊已經被法國人趕走了，沒法護送你們回去。楊天成那小子還因為此事和法國佬打了一架，聽說還被被甩出老遠。哼……從小打架就沒用，長大了還是！去蘇伊士吧，那裏有車送你們回利雅得，白司令已經安排好飛機。記得，拷貝要分開帶，最近北面天氣不好，可沒少摔飛機。”
羅文虎扁扁嘴。楊天成是總統的二公子，由於陳浩輝的關系，金壁輝自小就沒少在楊秋家待，所以楊秋的幾個孩子都叫他大姐。但她倒好，當大姐的不去安慰還去譏笑弟弟打架輸了。至於最後那句更是讓他哭笑不得：“我說金大小姐，我們好歹在冰天雪地裏挨了好幾月，你就不能指望點好的？”
“好的？有啊。恭喜你羅大隊長，你趕上好機會了。”
“好機會？什麽好機會？”羅文虎剛準備追著問清楚，但金壁輝卻已經起身，慢條斯理戴上墨鏡後，和兩位夥伴一起鉆入送羅文虎來的轎車。街對面的英國情報員見狀立刻要追，但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兩名獵人前後堵住，不等掏槍就被一擊狠辣的鞭腿直接扇暈。
“好機會？”望著煙塵滾滾離開的轎車，羅文虎渾然沒在意被打暈的英國情報員，暗想金壁輝的話是什麽意思。
******
“立正！”
阿拉木圖中亞戰區司令部內，經歷一個嚴冬後，嘹亮的立正聲再次響起。岳鵬帶著宋子清和空軍司令賀寧、陸軍司令秦章書等人步入大會議，包括剛從阿瓦士飛回來的白崇禧，孫傳芳、楚南、龍雲等幾十位集團軍高級軍官集體起立。“精神都不錯嘛！健生（白崇禧字），馨遠（孫傳芳字），你們倆一個在波斯，一個在阿富汗，怎麽也學龍雲他們空著手？就沒給我帶點禮物什麽的？”
“我倒是想給您二位帶禮物，可我那邊除了毛驢就是騾子，想牽上飛機，飛行員嫌它隨意拉屎也不讓帶啊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會議室內笑成一團，岳鵬帶著總參眾人和每位軍官握握手後，才讓警衛關上門：“好了，不開玩笑了。都應該猜到了吧？我也不多啰嗦。五日前，歐洲局勢發生變化。芬蘭投降在即，斯大林已經開始將莫斯科軍區的五十萬精銳部隊調往我們這裏，還有至少六十萬新兵補充了進來。根據情報，從12月停戰至今，他已經重新雲集起4500輛坦克，其中至少有1700輛是對31型坦克有較大威脅的T-34型，補充了很多飛機和重炮，這些都已經重新構成對中亞的威脅！另外，敵軍內部也已經進行了相當大的調整，有大量之前被清洗的中層軍官回到指揮崗位。從芬蘭戰役可以看出，我們的對手很善於學習，也已經開始彌補之前的過錯。所以總統已經下令，要求我們盡快展開春夏攻勢，徹底掃清塔什幹和中亞裏海以東剩餘地區的全部敵軍，拿下鄂木斯克要塞，將西伯利亞防線截斷！打通中亞至波斯通道，進一步穩固中亞防線！”
岳鵬說完，秦章書立刻讓參謀將一只只火漆密封印有絕密字樣的厚厚公文袋，按集團軍劃分發到眾人手中，然後才走到大地圖前，拿起教鞭：“各集團軍的目標、初步作戰方案和戰役先後順序都在文件袋裏，我在這裏先大致的說一下主要目標。首先進攻的土庫曼和烏茲別克集團軍，第一目標是拿下杜尚別，包圍塔什幹，吃掉盤踞在這裏的阿帕納先科部。南哈薩克集團軍將配合你們，進攻卡拉卡爾帕克斯坦，截斷烏爾根奇的鐵路線！同時，西伯利亞集團軍將針對克拉斯諾亞爾斯克和巴爾瑙爾發起輔攻，牽制敵西伯利亞方面軍。第二步從四月開始，由波斯灣集團軍進攻大不裏士，切斷敵波斯方面軍和高加索的聯系。六月，洪水季過後戰場會轉移到鄂木斯克和巴甫洛夫斯克一線，東哈薩克集團軍將負責這兩個地方，南哈薩克集團軍則視情況，如果能拿下卡拉卡爾帕克斯坦，就沿著鹹海和裏海之間喀拉包爾壟崗掉頭向北直取阿特勞，如果不能就由掉頭的烏茲別克和土庫曼集團軍接手這裏，你們則向北從鹹海北端配合東薩克集團軍從這裏突破……”
“根據總參謀部的計算，此次大戰役總計需耗時約6個月！所以我在這裏要提醒一聲，這次攻勢是我軍建立以來強度最大，時間跨度最長，各部隊協統最覆雜的一次總戰役！並且要註意的是，隨著戰線向西深入，斯拉夫等歐洲民族的聚集區會逐漸增多，文化傳統會更靠近蘇聯，地方游擊隊的勢力也肯定會卷入進來，所以你們除了要對付正規軍外，也需要安排中亞獨立軍加強清剿。尤其是這次作戰縱深大，戰線寬度長，後勤線非常脆弱和危險，所以一定要重視和警惕這些游擊隊的襲擾！”
“最後，總統讓我轉達幾句話：你們之間的矛盾，各軍之間的矛盾，升官發財的心思等等，今年都必須全部收起來！此戰事關國運！事關國家未來！所以凡懈怠、內訌、畏戰、通敵等，不管是誰，他決不手軟！他還要求，務必要清晰準確的告訴下面將士，蘇聯這樣的大國靠一兩次戰役是打不死的！斯大林已經號召全國動員，實施堅清壁野的政策，武裝部隊和游擊隊。他預計，到夏天對面的敵軍總兵力很可能會再過500萬！所以一定要忘記之前的所有戰績，做好過苦日子的準備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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